第032章 退婚流龍傲天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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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2章 退婚流龍傲天完
葉問塵出來後,又纏著紀姜鬧了好幾天，紀姜本來還想著要回快穿局述職的事情，被這一鬧,腦子裏什麽都沒有了，最後防不勝防地把葉問塵踢下床。
這王八蛋真是太過分了。
被踢下床的男人可憐巴巴地去握紀姜的腳踝，掌心滾燙。
紀姜哆嗦了一下，咬了咬牙用沙啞的嗓音說,“你太過分了！”
葉問塵去看紀姜紅腫的唇，有些心虛,他好久沒見到紀姜,好像是有點過分……
紀姜緩了一口氣說,“松手。”
葉問塵握得更緊,他低下頭,親了一下紀姜的腳踝，嘴唇濕熱。
紀姜沒忍住又抖了一下,他縮了縮腳,沒能縮回來,“葉問塵！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,擡眸看著紀姜，“芽芽，我想你……”
“差不多了！”紀姜大怒,“已經……已經三天沒出門了！”
葉問塵：“……”
葉問塵小聲，“可芽芽明明體力充沛，而且還纏著我……”
紀姜臉色漲紅，“你！你這個！你這個色中餓鬼。”
紀姜不會罵人,來來去去反反覆覆就是王八蛋、混蛋、讓葉問塵滾，現在多了個色中餓鬼。
葉問塵毫不知羞地應承下來,“是，我是色中餓鬼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氣得不行，一腳踹過去，“松手。”
葉問塵抱住紀姜那只腳，呼吸又重了起來。
紀姜不可置信，這混蛋也不怕精盡人亡？
葉問塵從腳踝一路往上親過小腿，然後停下，他啞著聲音，“芽芽，最後一次。”
“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。”
葉問塵說，“這次是真的。”
紀姜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，葉問塵像是做了這次沒下次一樣……想到這裏，紀姜一僵。
葉問塵……是不是發現了什麽？
據說這種氣運之子能夠察覺到普通人覺察不到的事情……
他攀上葉問塵的肩，咬著葉問塵的肩，腦子恍恍惚惚的，“葉問塵？”
“嗯。”葉問塵呼吸粗重，他微微側頭，“芽芽，你是真的喜歡我對嗎？”
紀姜極輕地笑了一下，“當然，我喜歡你。”
葉問塵低低地笑了一聲，“雖然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，但芽芽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……所以我是可以信的。”
紀姜舔了舔泛紅的唇，擡起頭去，“你……”
“芽芽，是我的。”
葉問塵用力地仿佛要把紀姜融入他的骨血之中，他眼中的光深不見底，一字一頓，“是我的。”
紀姜幾乎已經篤定了葉問塵知道什麽了。
他怔怔地看著葉問塵，明白為什麽快穿局以前會有不準對小世界的人動心這條規則，任務者本來就該無情的。
動心了就不想走了。
可他們終究不是小世界的人，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。
他的指甲嵌入葉問塵的後背，知道葉問塵有所感覺，兩個人卻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那些事情。
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。
葉問塵把紀姜摟在懷裏，眼底的溫柔漸漸變得晦暗，覆又恢覆一片清明。
那個時候感受到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，果然是來自紀姜的。
葉問塵親吻紀姜的額頭，然後安靜地閉上眼。
……
紀姜問過快穿局那邊，這個角色數據怎麽辦，快穿局給出的回答是因為模擬的是紀姜本身的數據，所以紀姜一走，數據就會被銷毀。
數據銷毀不就是等同於角色死亡？這對他這個世界的朋友、親人還有葉問塵是不是都太殘忍了？
他倒是寧願這串數據一直在這裏代替著他陪著他們，不知道快穿局能不能同意。
紀姜這樣想著，還是懷抱著一絲希冀問了一下。
[規定如此，數據必須銷毀，以免被小世界的人發現不對。]
紀姜嘆了口氣，好吧，不行。
但沒多久，那邊又重新發了一條消息。
[任務評級s，新手福利，可以給你一絲優待。]
紀姜的眼睛又亮了起來。
不僅是因為這串數據可以保留，更重要的是，他看見了那個評級s。
他就知道，他的成績不可能低於s級。
沒有s+或許是因為他和葉問塵的感情？之前快穿局說過，龍傲天的性向不影響評級，所以紀姜思來想去只有他們的感情了。
畢竟他一開始戰戰兢兢地當著葉問塵的死對頭，後面卻成為了葉問塵的對象……因此評級掉了？
他本來還想著怎麽樣讓紀無明出來重掌大局，現在看來不需要了！
不過其他人可以用這串數據，葉問塵呢？
紀姜有些頭禿。
和葉問塵廝混之後，快穿局給他的時限並不多了。
葉問塵來時，紀姜已經倒滿了兩杯酒。
“芽芽。”葉問塵喉嚨有些澀。
紀姜笑容溫和，把其中一只酒杯遞給葉問塵，“過來。”
葉問塵接過酒杯，抿了口酒，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紀姜。
紀姜撐著臉看著葉問塵，“這樣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葉問塵垂下眼看著杯中清亮的酒水，卻沒說話。
紀姜輕嘆口氣，“葉問塵，我們談談。”
葉問塵沈沈地嗯了聲。
他這樣的態度叫紀姜不知道說什麽好，紀姜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，“葉問塵，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？或者想問的？”
葉問塵又看向紀姜，他眼底依舊帶著足以將人溺斃的溫柔，“芽芽喜歡我嗎？”
“這個你已經問過了。”紀姜溫溫地笑了一下，“毫無疑問，我喜歡你，否則我不會和你做那麽親密至極的事情。”
“芽芽喜歡我就足夠了。”葉問塵說到這裏平靜地笑了一下，“或許喜歡得沒有那麽多。”
紀姜微楞，或許喜歡得……沒有那麽多嗎？
“只要芽芽喜歡我。”葉問塵說，“那麽芽芽就一定屬於我，也只能屬於我。”
紀姜無可奈何地笑了下，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當然，他想，或許快穿局以後允許他再回到這個世界？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葉問塵是不是還記得他。
不過這樣有點自私了。
他也沒辦法大方的祝福葉問塵喜歡其他人。
算了，想那麽多也沒用了。
想到這裏，紀姜把杯中的酒飲盡。
他是想要和葉問塵好好告別的。
葉問塵握住紀姜的手，輕輕捏著紀姜的手指，“芽芽的手很好看。”
紀姜瞥了一眼葉問塵的手，“你的手也好看。”
葉問塵的手指很長，骨節分明，古銅色，但看起來就很有力量感，相對的握起來也是。
葉問塵低笑一聲，“我的手能做很多事情，芽芽應該很喜歡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詭異地聽懂了葉問塵話中的意思，一時竟哽住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葉問塵擡起手，手指落在紀姜唇上，“芽芽可以隨意地玩弄我的手指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握住那兩根不安分的手指按下，對上葉問塵的目光。
葉問塵在故意轉移話題。
紀姜靜默了片刻，往前靠了一步，膝蓋抵在葉問塵腿上，他擡起葉問塵的下巴問，“想讓我玩弄你嗎？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，眼底漸漸燃起一團火焰來。
紀姜的膝蓋上移，唇畔帶著惡劣的笑，“葉問塵，那麽你現在乖乖聽我的話。”
葉問塵呼吸也急促起來，聲音沙啞，“我聽話。”
紀姜的手指勾上葉問塵的領帶松了松，在葉問塵的視線中把領帶蒙到了葉問塵的眼睛上。
葉問塵眼前一片漆黑，心臟卻跳得很快，無比期待紀姜接下來會做些什麽。
“皮帶……”紀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“也要利用起來。”
皮帶牢牢地捆住了葉問塵的手。
葉問塵耳朵動了動，感受到了紀姜的遲疑。
他唇畔微揚，“芽芽，不敢繼續了嗎？”
紀姜惡狠狠道，“誰說我不敢！我只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，不太熟練！”
葉問塵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。
紀姜覺得自己被看輕了，一把扒開了葉問塵的衣服。
扒開葉問塵的衣服後，紀姜有些犯難，不知道該從哪裏繼續比較好，他回憶了一下平時葉問塵的動作，試探性地舔了一下葉問塵的喉結。
不出意外地聽見了男人加重的呼吸。
紀姜眸光閃了閃，咬上葉問塵的喉結。
這樣太折磨人了，葉問塵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紀姜的舌尖，他繃著身體想，再忍一下……再忍一下。
紀姜的手微涼，和葉問塵滾燙的身體截然不同。
他聲音微低，“葉問塵。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的速度很快，“芽芽，你太慢了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磨了磨牙，覺得葉問塵有些過分。
紀姜不得其法的主動終究沒能讓葉問塵忍多久。
天旋地轉間，他被壓在了桌面上，酒杯和酒瓶嘩啦啦地砸到地上，讓紀姜滿腦子懵逼。
“葉——”
葉問塵眼睛上的領帶依舊沒有取下來，他低下頭去，在黑暗中親吻紀姜，聲音溫柔中壓抑著欲望，“芽芽，還是讓我來取悅你吧。”
這大概是……最後一次了，紀姜想。
……
旁邊葉問塵的呼吸很平穩。
紀姜睜開眼去看葉問塵的下巴。
他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葉問塵的喉結，上面有一個淺淺的牙印。
快穿局那邊催回去述職的消息又來了。
紀姜無法再繼續停留下去。
最後的時間竟然是和葉問塵上了床，這算什麽？分手炮？
紀姜覺得有些好笑。
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呢。
這串數據，如果葉問塵看不出來最好了，快穿局也說了，是按照他的數據模擬的，那麽應該不會有什麽異常吧。
“葉問塵。”紀姜聲音很輕，“再見。”
他選擇了登出這個世界。
紀姜沒看見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，旁邊的葉問塵無聲開口，“再見，芽芽。”
……
小世界裏流速和外面不同，紀姜在裏面待了那麽久，外面也不過過去三天而已。
紀姜在龍傲天組組長那裏述完職後，去了情感抽離室。
情感抽離室裏只有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，她頭也不擡，翻著名冊，“名字。”
“紀姜。”
女人手微頓，擡頭看過來，“新員工？”
紀姜嗯了聲。
“第一次出任務？”女人問。
“是。”
“去了……靈氣覆蘇？”女人說靈氣覆蘇的時候停頓了片刻。
“是。”
“你對誰動了心？”女人又問，“主角？反派？還是……”
紀姜有些奇怪，“情感抽離需要問這些問題嗎？”
女人頓了頓，“小世界裏怎麽樣？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覺得這個女人問得有點多，到底是專業還是不專業？
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女人的衣服，發現上面沒有掛工作牌。
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不太符合工作要求，女人平靜如水，“躺進去吧，做情感抽離。”
紀姜哦了聲，躺進了運作艙。
關上艙門後，女人靜靜地看著運作艙裏的青年，眼底沒有半分情緒。
她按下了操控鍵，不過短短的一分鐘，操作結束。
紀姜出來了。
他的腦子有些空空的，或許是情感抽離的後遺癥。
女人看著他，等他緩了一陣才問，“感覺還好嗎？”
紀姜嗯了聲。
女人道，“回去吧，好好休息一陣。”
紀姜說了聲謝謝。
女人看著紀姜的背影，性格還真是……格外冷淡。
紀姜回到了組內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頂頭上司問。
“……”紀姜沈默了片刻說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組長睜大眼，“什麽叫不知道？”
“我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感覺。”紀姜揉了揉腦袋，有些疲憊，“很累。”
做完情感抽離後，他有一種自己渾身提不起勁的感覺，不僅身體累，靈魂更累。
“哦哦，那快回去休息吧，下次任務在七天後。”組長敲了敲桌面，“你這次的評級……”
紀姜一凜，坐直了身體看著組長，“評級怎麽了？有問題？”
“沒問題。”組長笑道，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紀姜微松了口氣，他其實不太清楚判定評級是怎麽判定的，也不太明白死對頭變成情人是不是沒問題……
不過既然評級是s+說明沒啥問題。
組長走後，旁邊技術部的小林湊過來，“第一次出任務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”紀姜說。
“那做了情感抽離後是什麽感覺？舒服嗎？”小林又問。
紀姜說還好。
小林：“你還記得小世界裏發生的事情嗎？”
紀姜這次沈默了片刻，“還好。”
除了還好，紀姜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，模糊的記憶，像是隔著一層霧，同樣也沒什麽特別的感情。
他像是看了一部電影，只是主演是他，現在甚至已經記不清電影內容了。
小林搖了搖頭，只覺得這紀姜真是不好接近，長得那麽好看，只會說還好兩個字。
“回去休息吧。”小林說。
紀姜嗯了聲，理了一下衣服，拐過回廊，離開了快穿局。
在他離開之後，穿著風衣的高大男人走進情感抽離室。
情感抽離室裏空無一人，他隨意地翻了翻名冊，忽然頓住。
他盯著上面那張照片，眸光閃爍不定。
女人從裏屋出來，這次她胸前掛了工作牌。
“聞醫生。”男人的聲音很沈，“剛才有人來做了情感抽離？”
聞醫生看起來似乎也格外疲憊，“嗯。”
“是誰？”男人問。
“您不是已經看到了嗎？”
聞醫生看向男人手指下的照片，青年眉眼精致疏離，沒有半分表情，這樣的人看起來很適合做快穿局的員工。
但比較好笑的是，偏偏是這樣的人，第一次做任務就對小世界裏的人動心了。
或許是因為……缺愛。
聞醫生說，“紀姜，是紀姜來做了情感抽離。”
男人頷首，他緩聲道，“聞醫生，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來過這裏。”
“當然。”聞醫生淡淡道，“我不是什麽多舌之人。”
男人離開了。
聞醫生看著名冊上的照片，手指輕輕地移過去，然後蹙眉。
這個怪物……怎麽好像認識紀姜的樣子？
……
龍傲天組監控著紀姜去過的那個世界。
模擬紀姜的那串數據並未刪除，一舉一動都和紀姜無異，但本來和紀姜相愛的葉問塵卻幾乎隱匿，一度讓龍傲天組的人懷疑葉問塵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了，因為兩個人再沒有碰過面。
“有些奇怪。”龍傲天組的組長摸了摸下巴，“龍傲天是發現了什麽嗎？這不是他最愛的人嗎？”
“如果發現了不會這麽平靜吧？”旁邊的人接口道，“這樣反而契合了原本的劇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組長點了點旁邊，“這些人和這串數據接觸也少了。”
這下旁邊的人不知道怎麽解釋了，“也許是因為數據終究是數據，是一具空殼，沒有人類的人情味吧……”
“我比較在意的是，明明這串數據應該刪除，為什麽上面特意讓我保留……”組長又問，“紀姜下一個任務是什麽？”
“這次的對象是重生後寡情的龍傲天，和上個世界的龍傲天內核完全不同。對紀姜這個新手來說，是不是有點困難了？紀姜這個人設看起來很討厭啊……會被龍傲天悄悄弄死吧？”安排任務的人把資料遞給組長，“您看看。”
資料還沒遞到組長手裏，被另一只手抽去。
組長還沒來得及發火，便看見了男人那張英俊且毫無感情的臉。
冰冷的氣息讓組長的聲音卡在喉嚨裏，聽著男人低喃，“原來是這個世界麽？”
“你……你誰啊？”組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，“隨隨便便進入我們組的監控室，我要投訴你。”
男人冷淡的視線掃過組長，轉身離開。
組長：“？？”
組長大怒：“這什麽人啊？快穿局有這號人嗎？在我們組來去自由得很啊，連組內資料也敢隨便搶，我非得知道他的名字投訴他！”
“……”旁邊的人小聲，“他搶資料的時候，您也沒敢說話啊……”
組長：“……”
他冷哼一聲，“把資料發給紀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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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問塵出來後,又纏著紀姜鬧了好幾天，紀姜本來還想著要回快穿局述職的事情，被這一鬧,腦子裏什麽都沒有了，最後防不勝防地把葉問塵踢下床。
這王八蛋真是太過分了。
被踢下床的男人可憐巴巴地去握紀姜的腳踝，掌心滾燙。
紀姜哆嗦了一下，咬了咬牙用沙啞的嗓音說,“你太過分了！”
葉問塵去看紀姜紅腫的唇，有些心虛,他好久沒見到紀姜,好像是有點過分……
紀姜緩了一口氣說,“松手。”
葉問塵握得更緊,他低下頭,親了一下紀姜的腳踝，嘴唇濕熱。
紀姜沒忍住又抖了一下,他縮了縮腳,沒能縮回來,“葉問塵！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,擡眸看著紀姜，“芽芽，我想你……”
“差不多了！”紀姜大怒,“已經……已經三天沒出門了！”
葉問塵：“……”
葉問塵小聲，“可芽芽明明體力充沛，而且還纏著我……”
紀姜臉色漲紅，“你！你這個！你這個色中餓鬼。”
紀姜不會罵人,來來去去反反覆覆就是王八蛋、混蛋、讓葉問塵滾，現在多了個色中餓鬼。
葉問塵毫不知羞地應承下來,“是，我是色中餓鬼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氣得不行，一腳踹過去，“松手。”
葉問塵抱住紀姜那只腳，呼吸又重了起來。
紀姜不可置信，這混蛋也不怕精盡人亡？
葉問塵從腳踝一路往上親過小腿，然後停下，他啞著聲音，“芽芽，最後一次。”
“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。”
葉問塵說，“這次是真的。”
紀姜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，葉問塵像是做了這次沒下次一樣……想到這裏，紀姜一僵。
葉問塵……是不是發現了什麽？
據說這種氣運之子能夠察覺到普通人覺察不到的事情……
他攀上葉問塵的肩，咬著葉問塵的肩，腦子恍恍惚惚的，“葉問塵？”
“嗯。”葉問塵呼吸粗重，他微微側頭，“芽芽，你是真的喜歡我對嗎？”
紀姜極輕地笑了一下，“當然，我喜歡你。”
葉問塵低低地笑了一聲，“雖然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，但芽芽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……所以我是可以信的。”
紀姜舔了舔泛紅的唇，擡起頭去，“你……”
“芽芽，是我的。”
葉問塵用力地仿佛要把紀姜融入他的骨血之中，他眼中的光深不見底，一字一頓，“是我的。”
紀姜幾乎已經篤定了葉問塵知道什麽了。
他怔怔地看著葉問塵，明白為什麽快穿局以前會有不準對小世界的人動心這條規則，任務者本來就該無情的。
動心了就不想走了。
可他們終究不是小世界的人，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。
他的指甲嵌入葉問塵的後背，知道葉問塵有所感覺，兩個人卻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那些事情。
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。
葉問塵把紀姜摟在懷裏，眼底的溫柔漸漸變得晦暗，覆又恢覆一片清明。
那個時候感受到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，果然是來自紀姜的。
葉問塵親吻紀姜的額頭，然後安靜地閉上眼。
……
紀姜問過快穿局那邊，這個角色數據怎麽辦，快穿局給出的回答是因為模擬的是紀姜本身的數據，所以紀姜一走，數據就會被銷毀。
數據銷毀不就是等同於角色死亡？這對他這個世界的朋友、親人還有葉問塵是不是都太殘忍了？
他倒是寧願這串數據一直在這裏代替著他陪著他們，不知道快穿局能不能同意。
紀姜這樣想著，還是懷抱著一絲希冀問了一下。
[規定如此，數據必須銷毀，以免被小世界的人發現不對。]
紀姜嘆了口氣，好吧，不行。
但沒多久，那邊又重新發了一條消息。
[任務評級s，新手福利，可以給你一絲優待。]
紀姜的眼睛又亮了起來。
不僅是因為這串數據可以保留，更重要的是，他看見了那個評級s。
他就知道，他的成績不可能低於s級。
沒有s+或許是因為他和葉問塵的感情？之前快穿局說過，龍傲天的性向不影響評級，所以紀姜思來想去只有他們的感情了。
畢竟他一開始戰戰兢兢地當著葉問塵的死對頭，後面卻成為了葉問塵的對象……因此評級掉了？
他本來還想著怎麽樣讓紀無明出來重掌大局，現在看來不需要了！
不過其他人可以用這串數據，葉問塵呢？
紀姜有些頭禿。
和葉問塵廝混之後，快穿局給他的時限並不多了。
葉問塵來時，紀姜已經倒滿了兩杯酒。
“芽芽。”葉問塵喉嚨有些澀。
紀姜笑容溫和，把其中一只酒杯遞給葉問塵，“過來。”
葉問塵接過酒杯，抿了口酒，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紀姜。
紀姜撐著臉看著葉問塵，“這樣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葉問塵垂下眼看著杯中清亮的酒水，卻沒說話。
紀姜輕嘆口氣，“葉問塵，我們談談。”
葉問塵沈沈地嗯了聲。
他這樣的態度叫紀姜不知道說什麽好，紀姜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，“葉問塵，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？或者想問的？”
葉問塵又看向紀姜，他眼底依舊帶著足以將人溺斃的溫柔，“芽芽喜歡我嗎？”
“這個你已經問過了。”紀姜溫溫地笑了一下，“毫無疑問，我喜歡你，否則我不會和你做那麽親密至極的事情。”
“芽芽喜歡我就足夠了。”葉問塵說到這裏平靜地笑了一下，“或許喜歡得沒有那麽多。”
紀姜微楞，或許喜歡得……沒有那麽多嗎？
“只要芽芽喜歡我。”葉問塵說，“那麽芽芽就一定屬於我，也只能屬於我。”
紀姜無可奈何地笑了下，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當然，他想，或許快穿局以後允許他再回到這個世界？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葉問塵是不是還記得他。
不過這樣有點自私了。
他也沒辦法大方的祝福葉問塵喜歡其他人。
算了，想那麽多也沒用了。
想到這裏，紀姜把杯中的酒飲盡。
他是想要和葉問塵好好告別的。
葉問塵握住紀姜的手，輕輕捏著紀姜的手指，“芽芽的手很好看。”
紀姜瞥了一眼葉問塵的手，“你的手也好看。”
葉問塵的手指很長，骨節分明，古銅色，但看起來就很有力量感，相對的握起來也是。
葉問塵低笑一聲，“我的手能做很多事情，芽芽應該很喜歡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詭異地聽懂了葉問塵話中的意思，一時竟哽住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葉問塵擡起手，手指落在紀姜唇上，“芽芽可以隨意地玩弄我的手指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握住那兩根不安分的手指按下，對上葉問塵的目光。
葉問塵在故意轉移話題。
紀姜靜默了片刻，往前靠了一步，膝蓋抵在葉問塵腿上，他擡起葉問塵的下巴問，“想讓我玩弄你嗎？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，眼底漸漸燃起一團火焰來。
紀姜的膝蓋上移，唇畔帶著惡劣的笑，“葉問塵，那麽你現在乖乖聽我的話。”
葉問塵呼吸也急促起來，聲音沙啞，“我聽話。”
紀姜的手指勾上葉問塵的領帶松了松，在葉問塵的視線中把領帶蒙到了葉問塵的眼睛上。
葉問塵眼前一片漆黑，心臟卻跳得很快，無比期待紀姜接下來會做些什麽。
“皮帶……”紀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“也要利用起來。”
皮帶牢牢地捆住了葉問塵的手。
葉問塵耳朵動了動，感受到了紀姜的遲疑。
他唇畔微揚，“芽芽，不敢繼續了嗎？”
紀姜惡狠狠道，“誰說我不敢！我只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，不太熟練！”
葉問塵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。
紀姜覺得自己被看輕了，一把扒開了葉問塵的衣服。
扒開葉問塵的衣服後，紀姜有些犯難，不知道該從哪裏繼續比較好，他回憶了一下平時葉問塵的動作，試探性地舔了一下葉問塵的喉結。
不出意外地聽見了男人加重的呼吸。
紀姜眸光閃了閃，咬上葉問塵的喉結。
這樣太折磨人了，葉問塵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紀姜的舌尖，他繃著身體想，再忍一下……再忍一下。
紀姜的手微涼，和葉問塵滾燙的身體截然不同。
他聲音微低，“葉問塵。”
葉問塵喉結滾動的速度很快，“芽芽，你太慢了。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磨了磨牙，覺得葉問塵有些過分。
紀姜不得其法的主動終究沒能讓葉問塵忍多久。
天旋地轉間，他被壓在了桌面上，酒杯和酒瓶嘩啦啦地砸到地上，讓紀姜滿腦子懵逼。
“葉——”
葉問塵眼睛上的領帶依舊沒有取下來，他低下頭去，在黑暗中親吻紀姜，聲音溫柔中壓抑著欲望，“芽芽，還是讓我來取悅你吧。”
這大概是……最後一次了，紀姜想。
……
旁邊葉問塵的呼吸很平穩。
紀姜睜開眼去看葉問塵的下巴。
他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葉問塵的喉結，上面有一個淺淺的牙印。
快穿局那邊催回去述職的消息又來了。
紀姜無法再繼續停留下去。
最後的時間竟然是和葉問塵上了床，這算什麽？分手炮？
紀姜覺得有些好笑。
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呢。
這串數據，如果葉問塵看不出來最好了，快穿局也說了，是按照他的數據模擬的，那麽應該不會有什麽異常吧。
“葉問塵。”紀姜聲音很輕，“再見。”
他選擇了登出這個世界。
紀姜沒看見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，旁邊的葉問塵無聲開口，“再見，芽芽。”
……
小世界裏流速和外面不同，紀姜在裏面待了那麽久，外面也不過過去三天而已。
紀姜在龍傲天組組長那裏述完職後，去了情感抽離室。
情感抽離室裏只有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，她頭也不擡，翻著名冊，“名字。”
“紀姜。”
女人手微頓，擡頭看過來，“新員工？”
紀姜嗯了聲。
“第一次出任務？”女人問。
“是。”
“去了……靈氣覆蘇？”女人說靈氣覆蘇的時候停頓了片刻。
“是。”
“你對誰動了心？”女人又問，“主角？反派？還是……”
紀姜有些奇怪，“情感抽離需要問這些問題嗎？”
女人頓了頓，“小世界裏怎麽樣？”
紀姜：“……”
他覺得這個女人問得有點多，到底是專業還是不專業？
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女人的衣服，發現上面沒有掛工作牌。
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不太符合工作要求，女人平靜如水，“躺進去吧，做情感抽離。”
紀姜哦了聲，躺進了運作艙。
關上艙門後，女人靜靜地看著運作艙裏的青年，眼底沒有半分情緒。
她按下了操控鍵，不過短短的一分鐘，操作結束。
紀姜出來了。
他的腦子有些空空的，或許是情感抽離的後遺癥。
女人看著他，等他緩了一陣才問，“感覺還好嗎？”
紀姜嗯了聲。
女人道，“回去吧，好好休息一陣。”
紀姜說了聲謝謝。
女人看著紀姜的背影，性格還真是……格外冷淡。
紀姜回到了組內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頂頭上司問。
“……”紀姜沈默了片刻說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組長睜大眼，“什麽叫不知道？”
“我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感覺。”紀姜揉了揉腦袋，有些疲憊，“很累。”
做完情感抽離後，他有一種自己渾身提不起勁的感覺，不僅身體累，靈魂更累。
“哦哦，那快回去休息吧，下次任務在七天後。”組長敲了敲桌面，“你這次的評級……”
紀姜一凜，坐直了身體看著組長，“評級怎麽了？有問題？”
“沒問題。”組長笑道，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紀姜微松了口氣，他其實不太清楚判定評級是怎麽判定的，也不太明白死對頭變成情人是不是沒問題……
不過既然評級是s+說明沒啥問題。
組長走後，旁邊技術部的小林湊過來，“第一次出任務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”紀姜說。
“那做了情感抽離後是什麽感覺？舒服嗎？”小林又問。
紀姜說還好。
小林：“你還記得小世界裏發生的事情嗎？”
紀姜這次沈默了片刻，“還好。”
除了還好，紀姜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，模糊的記憶，像是隔著一層霧，同樣也沒什麽特別的感情。
他像是看了一部電影，只是主演是他，現在甚至已經記不清電影內容了。
小林搖了搖頭，只覺得這紀姜真是不好接近，長得那麽好看，只會說還好兩個字。
“回去休息吧。”小林說。
紀姜嗯了聲，理了一下衣服，拐過回廊，離開了快穿局。
在他離開之後，穿著風衣的高大男人走進情感抽離室。
情感抽離室裏空無一人，他隨意地翻了翻名冊，忽然頓住。
他盯著上面那張照片，眸光閃爍不定。
女人從裏屋出來，這次她胸前掛了工作牌。
“聞醫生。”男人的聲音很沈，“剛才有人來做了情感抽離？”
聞醫生看起來似乎也格外疲憊，“嗯。”
“是誰？”男人問。
“您不是已經看到了嗎？”
聞醫生看向男人手指下的照片，青年眉眼精致疏離，沒有半分表情，這樣的人看起來很適合做快穿局的員工。
但比較好笑的是，偏偏是這樣的人，第一次做任務就對小世界裏的人動心了。
或許是因為……缺愛。
聞醫生說，“紀姜，是紀姜來做了情感抽離。”
男人頷首，他緩聲道，“聞醫生，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來過這裏。”
“當然。”聞醫生淡淡道，“我不是什麽多舌之人。”
男人離開了。
聞醫生看著名冊上的照片，手指輕輕地移過去，然後蹙眉。
這個怪物……怎麽好像認識紀姜的樣子？
……
龍傲天組監控著紀姜去過的那個世界。
模擬紀姜的那串數據並未刪除，一舉一動都和紀姜無異，但本來和紀姜相愛的葉問塵卻幾乎隱匿，一度讓龍傲天組的人懷疑葉問塵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了，因為兩個人再沒有碰過面。
“有些奇怪。”龍傲天組的組長摸了摸下巴，“龍傲天是發現了什麽嗎？這不是他最愛的人嗎？”
“如果發現了不會這麽平靜吧？”旁邊的人接口道，“這樣反而契合了原本的劇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組長點了點旁邊，“這些人和這串數據接觸也少了。”
這下旁邊的人不知道怎麽解釋了，“也許是因為數據終究是數據，是一具空殼，沒有人類的人情味吧……”
“我比較在意的是，明明這串數據應該刪除，為什麽上面特意讓我保留……”組長又問，“紀姜下一個任務是什麽？”
“這次的對象是重生後寡情的龍傲天，和上個世界的龍傲天內核完全不同。對紀姜這個新手來說，是不是有點困難了？紀姜這個人設看起來很討厭啊……會被龍傲天悄悄弄死吧？”安排任務的人把資料遞給組長，“您看看。”
資料還沒遞到組長手裏，被另一只手抽去。
組長還沒來得及發火，便看見了男人那張英俊且毫無感情的臉。
冰冷的氣息讓組長的聲音卡在喉嚨裏，聽著男人低喃，“原來是這個世界麽？”
“你……你誰啊？”組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，“隨隨便便進入我們組的監控室，我要投訴你。”
男人冷淡的視線掃過組長，轉身離開。
組長：“？？”
組長大怒：“這什麽人啊？快穿局有這號人嗎？在我們組來去自由得很啊，連組內資料也敢隨便搶，我非得知道他的名字投訴他！”
“……”旁邊的人小聲，“他搶資料的時候，您也沒敢說話啊……”
組長：“……”
他冷哼一聲，“把資料發給紀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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